姐却仍要邀人上船,实在莽撞。

他作为下属,只能把人带上船来。

但若是对方有任何异动,他会毫不犹豫地违抗命令动手,即便事后受到责罚,也在所不惜。

向苼听不到中年修士心中所想,但从他那张阴沉的脸,也能看出一二来。

她心中也是惊讶。

修士行走在外,杀人夺宝之事时有发生,互相戒备再正常不过。

她本意只想吊在灵舟后跟随,不曾想,此舟主人直接邀她入舟,当真不怕引狼入室?

她心中念头转动,不多时,黄衫女子自后屋屏风走出,头上帷帽却是消失不见,露出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。

这张脸生得乖巧,奈何一双竖立的金色瞳孔嵌在眼眶,硬是将乖巧变作妖冶,清纯又妖媚。

中年修士大惊失色,“大小姐,你怎么把帷帽下了?!”

黄衫女子没有搭理中年修士,反而朝向苼道:“小女袁菁,忝为西田城袁家独女,不知道友贵姓?”

向苼看着黄衫女子片刻,忽地弯唇一笑,“免贵姓离。”

中年修士一听这四个字,顿时大怒,“你这散修,好生无礼!我家小姐已经将全名告知,你竟只通报一个姓,你……”

“凌叔。”

袁菁淡淡一声打断中年修士。

中年修士见自家小姐这幅表情,心知是生气了,立马闭嘴不言。

袁菁这才恢复笑容,歉声道:“离道友,这位是我教习,唤为凌山。

凌叔自小教我修行,虽为家中下属,与我而言,却与亲人无异。

他也是关心则乱,道友莫怪。”

向苼摇头轻笑,“些许小事,我自不会放在心上,袁小姐也莫较真才是。”

这一番话道出,凌山铁青的脸顿时缓和许多,同时心中愈发觉得古怪。

大小姐待人和善,骨子里却是骄傲的,为何对一个素昧平生的女散修如此礼遇?

他兀自百思不得其解,袁菁又笑起来:“离道友果真是心胸宽广。灵舟此去西田城,尚需一日。

灵舟上皆男修,仅我一人为女子,旅途枯燥,道友不若就此歇下,我也好有个人作伴聊天的。”

向苼眼底微芒一闪,表面却是含从善如流:“袁小姐盛情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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